戈里泽用仅剩的那只左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有多少马狂躁?”

“很,很多!”对方的声音颤抖着,甚至不自觉带上一些哭腔,“数,根本数不过来,都,都疯了一样!”

戈里泽闻言,一双鹰眼如箭矢般射向周围,像在排查着什么。

奚新雨一群人躲在人群后面,昭义明知道对方绝不可能发现自己一伙,但这种时候仍被强大的气压压制得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戈里泽一把推开马官,对身边亲信吩咐道:“把他带回去,好好关押起来,别出什么岔子。”特意嘱咐过后,他才大踏步往外走:“老子去看看马怎么回事。”

场中大部分人连忙追随着他往外走,只有一小伙人上前搀起古琢。因为古琢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便半拖着他往前走。

而奚新雨一伙,早已经在戈里泽离开的时候便躲进了事先勘察好的埋伏点。

那伙负责看惯古琢的人,因为半拖着古琢,前进速度被拖延。他们经过那处埋伏点时,奚新雨等人已经准备多时,几乎几下就制服了大半人。

可拖着古琢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戈里泽的亲信,他身手一般,脑子却很好使。

眼见电光火石之间,走在前面的同伴居然被制服,他二话没说便抽出腰间配刀。只不过,他的刀刃对准的不是奚新雨这伙不速之客,而是被拖在地上,明显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古琢。

奚新雨一直在注意这边,她手中捏着一枚特制的铁器,但对方离古琢实在太近,她只能确认能将对方刀锋打偏,但无法确保古琢一定会无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原本软趴趴瘫着,好像已经失去意识的古琢突然微微抬了一下头。借着地上的影子,他看清了朝他看来的匈隼刀,当即奋力一个扭身,险之又险躲过了这一刀。那刀刃擦着他手臂的皮肤重重砸到地上,甚至在硬实的道路上刻出一道浅浅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