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贺道:“无论谁容我,谁不容我,至少我无愧于心。”
徐爌之所以放柳贺来见王焕,也是希望柳贺能劝动王焕多透露实情,不过柳贺与王焕着实不对付,他把想说的说的,便不管王焕接下来如何了。
……
此刻,京中。
朝臣们立在一旁,天子打开其中几份奏章,胖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滑稽,片刻之后,天子询问张居正:“张先生,这些奏章你可读过了?”
“回陛下,臣已读过。”
“朕读来也觉十分有趣,张先生,烦劳你替朕问一问,这奏章上扬州知府迫害灶户致使民变,这灶民怎么忽然变成了恶霸?”
“莫非两淮的盐都是恶霸烧出来的?扬州府的风水果真不一般啊。”
众臣工听来都觉得有几分好笑,天子年岁渐长,说话开始懂得迂回,可他的本意朝臣们还是明白的。
几日之前,两淮都转运盐使王焕上奏,称扬州知府柳贺迫害灶户、构陷冤狱造成民变,柳贺的叔父更是知法犯法,针对此事,言官们纷纷上奏,要将柳贺伏法。
然而,都察院却拿出了一份巡盐御史徐爌联合扬州知府柳贺所上的奏疏。
奏疏中,柳贺叔父之事已被徐爌与柳贺尽数掌握,竟是王焕欲构陷柳贺!
都察院的奏疏比王焕所上奏疏更早,徐爌更在奏疏中说,已查实王焕这盐运使在任上的不法之行。
“各位臣工怎么都哑巴了,前几日弹劾柳贺时不是一个个能说会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