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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村里人一开始并不知晓柳贺通过县试的事,纪娘子与柳贺也未在外到处说,还是有人从县城回来、见了县衙张贴的红榜方才知晓。

“信哥媳妇,你家贺哥儿考中了?”

“难怪那几天喜鹊天天在门口叫,贺哥过了县试这样的大事你也不早说!”

纪娘子笑了笑,纳鞋底的动作却不停:“都是他自己用功,何况县试之后还有府试和院试,那两关想过可不容易。”

“我看你家贺哥儿聪明,先考个秀才,再考个举人,你这当娘的就能安心享福了。”

纪娘子纳完了一只,将两只鞋底摆在一起比对:“我只求我贺哥儿考试之前少听几句闲话。”

与纪娘子交谈的妇人一位姓罗,一位姓秦,正是放榜那日与二婶一同议论柳贺之人,论辈分,姓罗的那位还是柳信的本家堂婶。

纪娘子这么说,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纪娘子平素是最和气的,从不说人长短,村里妇人都喜欢和她打交道。

二人倒也不是故意贬低柳贺,只是当时柳贺二婶说得正欢,两人也不好出声反驳,可两人没想到的是,柳贺正经才念了两年书,竟连县试都过了,这比他爹当年过县试还早了一些。

柳贺没在村里多宣扬,罗姓堂婶却听自家男人说,柳贺不是过了县试那么简单,他这次考了全县第七!

“信哥当年就会读书,他这儿子比他还厉害,咱们下河村说不准又要出一位秀才了!”

罗姓堂婶还未多想什么,她男人倒是先嘱咐她,日后可多照顾纪娘子母子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