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随经常莫名地,被分到和席舟独处——在课堂之外。

比如周三器材间,温随发现那把虬龙仿弓没在,印象中已经有两天不见了,可还没等他去问,席舟就出现在他身后。

“许然说他要去帮阿姨买菜,让我来准备晚课器材。”

通常这种事有副教练在,就是副教练的活儿。

而当温随问起弓的去向,席舟回答是,“被一个朋友借走了。”

神情说心虚谈不上,说坦诚又透着那么点刻意。

温随不禁怀疑席舟是不是不想让他看到那弓,但又觉得这么做十分没必要,因为那把弓对他而言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的木架子。

再比如周四外场,温随本想自己随便走走,刚到那就看见席舟拿根卷尺,在银杏树下一步一回头地测量。

“明天箭协的人就要来画场地了。”席舟远远地对他招呼,“上次跟你说过要办比赛的,还记得吗?”

声音顺着风被送来,温随本想站在原地或离开的,却还是朝他走过去。

“这周六?”

“果然记得,”席舟笑着一扣手,卷尺倏地收回来,“你记性就是比我好,像我很多事都得用小本本记下来。”

小本本……

如果没看错,那次在动画课上用的就是个黑色皮的普通本子,这个人,居然能用如此沉稳的语气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不过温随才不会在意,他现在只是对那场比赛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