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那个小姑娘, 或者更多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人的生死通通与我无关。不过……

“我还真从没有觉得, 完成支线任务,与不害死你,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我没有抱着随便送你去死的心态完成支线。”

话到这里,时踪笑了。“贺真,如果非要让我选,对我来说,你的一条命还是要比120分重要一些的。你很聪明,对我来说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无论如何……你看,我其实并没有想过杀你。

“隐瞒自己的角色信息,拿出匕首试探我的人,通通是你。所以,一开始就不相信我的人,反而是你。”

停顿了一会儿,时踪又道:“这背后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你跟我一样,天生就防备心重,谁都不信。至于第二种可能——”

贺真一直静静注视着时踪。

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一脸丧气的、郁郁不得志的编剧。

透过岑千山这具颓唐的驱壳,贺真看到的是一个明亮耀眼、气质如华,第一眼望过去就难以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的人。

一头长发的他身披白袍静静站在那里,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一片月光。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忘记,月亮之所以明润,只是因为它反射了太阳的光。

它的所有温柔与皎洁全都是假象,本身哪里有半点温度?

可它又毕竟是月亮。

这世上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月亮。

下一刻贺真听见时踪道:“第二种可能,有因就有果。你之所以防备我、千方百计想要试探我,是因为你认识我。

“那么我很好奇,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让你觉得我漠视生命,从来都只会利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