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踪的动作太过突然,动作又极重。

贺真的后背蓦地往墙壁上一撞,几乎发出“咚”的一声。

一线光明从四楼打下来,那颜色太过昏黄,竟把时踪的眼神照出了几分温柔。

“把戏玩得不错。”

他对贺真道,“所以你的支线到底是什么?”

这回贺真倒是如实回答了。“你救了梁雨嫣,会开启新的一条时间线。系统给了我一个叫‘时空邮筒’的东西,让我可以给第二条时间线上,那个被你救下来的梁雨嫣写一封信。

“我研究了岑千山的各种行程,帮那个梁雨嫣设计了一个完美的、可以杀死岑千山、并不被警察发现的计划。”

语毕,不待时踪开口质问,贺真反倒以一种莫测的眼神看向时踪,并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问他:“在岑千山家的时候,我拿出匕首,只是为了逼你快速离开岑家,而不必破坏我支线任务的完成。

“但那个时候你并不清楚这点。

“那会儿在你的视角里,无论我是地狱道的岑千山,还是地狱道的梁雨嫣,都可能因为你的支线任务而消失。

“可你毫不顾忌地选择了完成这个支线任务。

“时老板你看,我拿出匕首杀你,是演戏,是虚张声势。我没有真的想杀你。可你真的想过要杀了我。”

时踪那满腹或戏谑、或质问的话,忽然被贺真这句话堵了回去。

人如时踪居然也一时愣了,没有去反驳贺真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为了积分而已。我记得你在第一个副本的表现,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种人。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