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旋不再说话，紧蹙的秀眉微微舒展开来，像是松了口气，亦或是放下了什么。

如果这件事搁在她刚重生那会儿，说不准她会生气，甚至可能会逼着师傅做出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她内心丝毫波澜都没有。

无论是他前世是否喜欢过自己，还是当初愤然离世的原因，都变得那么不重要。

垂下眼眸，用力的将他摁着自己胳膊的手掰开，眸底的平静更让陆行之害怕。

“师傅，前世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今日问你，只不过是想确认你是否和我一样罢了。”

“旋儿，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此刻的冷漠就像是一把在厚冰中尘封已久的刀刃，破冰后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头。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永不分开。颤抖的他就连说话都变得不再利索，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让慕旋觉得好笑。

“旋儿，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喜欢？如果是从前，说不准她会因为这两个字变的欣喜若狂。可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的心里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对于他此刻的喜欢，更是毫无触动。

面色变得苍白，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可他却抱的极紧，无论她怎么挣扎，愣是丝毫作用都没有。

“师傅！”

她的语气也变得强硬，陆行之一怔，却还是不愿松开。

前世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旋儿清甜纯美的笑宛若就在跟前，可如今仍由他怎么追赶，再也见不到那个曾经他本能唾手可得的纯真。

“就像前世你对我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便不会再走上曾经的路。”

她的话是那般的平静，平静中的冷漠只让陆行之觉得浑身冰凉。

当他想起一切，再看见她和大师兄亲密的举止时，他怎会猜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