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生了，对吗？”

微风拂过，撩起陆行之垂落在肩头的乌发，肆意舞动，却不显杂乱。

陆行之没有说话，右手垂落在身侧，手指骨节的位置早已因为他现在微微发力，变得没了血色。

眼眸微垂，沉默片刻后，还是在慕旋肯定的目光注视下点了头。

“是。”

慕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真的亲口听他说出来，那股冲击，依旧不容小觑。

小药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趴在陆行之肩头的它，那双黝黑的眸子呆呆的看着不再说话的两人，周围流动的气压似乎也变得异常。

吱吱唤了几声，见他们没有反应，倒是有些着急。探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还是慢悠悠的从陆行之身上爬了下来，动作极快的顺着慕旋衣角爬了上去。用自己毛毛的脸蹭了蹭她的，似乎是在询问，发生了什么。

慕旋轻笑一声，摸了摸小药的头，澄澈明亮的眼眸格外平静的看着身前明明是那般熟悉，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的师傅。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几番斟酌后，怎么也想不到除了她之外，陆星雨和师傅都重生了。

陆星雨是因为死在瑾泽剑下，继而重生，那……师傅呢？难道……

心中冒出了一种可能，下意识后背冷汗涌现。

陆行之见她眸光闪烁的更加厉害，还有那微蹙的秀眉，轻叹一声，还是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说是重生也不算，在平安镇那几日，一次偶然，前世的所有记忆全部想了起来。”

慕旋回忆了在平安镇的日子，倒也觉得合理。虽然在济世门那会儿，师傅就开始有了些许改变，却没有平安镇那会儿的异常。

原来，是在那里想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