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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的,已不像个人。

崔廷衍从暗处里缓缓走出,面上的深色令人心悸。

李宴只瞧那么一眼,便觉,他有无限的痛色,痛的很是厉害,好像是,她又惹了他般,这会儿,他都快忍不住。

却在下一瞬,他举目向她身上望来。

许是瞧见了她的狼藉。

亦或是她身上没有哪处是好的血痕斑迹。

李宴只瞧得,崔廷衍面上瞬间撕开了偌大一块伤口。

他似是,吓到了。

她这一身不见好的伤,将他惊着了。

失态。

李宴想站起身,奈何身上还有些疼痛,不好牵动。

都怪他今日来的不是时候,过些时日来刚好。

她也不想,她就这副面容被他瞧见。

太惨了些。

但似乎。

他也不单单是惊着了。

眼里。

顷刻流露出一道道难以估量的沉色来,有些复杂。

他好像,面上痛色又加深了一倍。

因为,李宴听见他说,叫金樽去将守门的唤来,来开牢狱的门。

看样子,他想进来和她道话。

一来一回,门真的开了,小世子只手遮天,在牢房里,还有这本事,要知道,旁人可是连进都进不来的。

崔廷衍真进了这乌糟糟暗无天日的牢房。

李宴着实想阻住他。

到底欲言又止,没说出。

金樽被打发走,大概是去外间守着去了,这里,忽的静了下来,阴暗暗的牢房,因小世子踏足,香气扑鼻,光彩四溢。

李宴见崔廷衍不仅没嫌弃,还到她身边的茅草堆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