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页

诚心。

那是什么东西。

曲笙烦躁地刮了刮眉峰。

怎么觉着事情走向越发令人不爽。

康王府。

李宴声名在前,这番任差皇城司南衙,无人能明白其用意。

荀王也无心探究那李宴是什么心思,依他看,将这人抓了来,屈打成招,且问她个明白,自是什么都知晓。

偏偏他刚回京的三哥不肯他这样做。

“三哥,你何必顾虑这些,粮草案结案已近一个月,父皇也没拿上柱国怎么着,倒是委屈三哥你,深陷粮草案,军功大捷,封赏封赏没讨着,竟与这帮攀扯的污吏搅浑了水,功过相抵,也叫他东宫看够了笑话。便是这般,你倒还真坐得住,这当口不欲生是非,怎么着,我等还真怕了那寒门出身的李宴不成,这就派人去活捉了她!”

“坐下!”

康王新学了门手艺。

近来点茶手艺渐佳。

他喊住日日来他府上发一回牢骚的荀王。

低头仍不紧不慢盘弄着桌上茶具。

未抬头。

“你贵为亲王,眼见只能看到一尺远,还不如曾宪那个老匹夫。曾拱吃了这番苦头,被李宴当着众人的面丢进河中,也不见得他曾家寻仇,曾供什么脾性的人你不知?”

荀王见着他盘弄手上这些风花雪月,便心生燥意。

他三哥马上作战,手上沾的血比他不知多到哪里去。

经此一遭后,却也故作姿态,在家蜗居,弄起这些。

“我能不知道曾拱,他倒是想出门,被他老子禁足在宗祠,立了规矩,家法狠狠伺候了一回,这段时日,他想出门那都难。”

说到这,他气大:“曾宪这个老不修,也是个胆小如鼠的蠢货,屈屈一个寒门出身的李宴,半点功名也没有,竟叫他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