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到底是谁先追着我不放,我不过是来用顿早膳,腿伤还未愈,她左一句右一句,直听得人脑壳像炸开了锅,这管家的钥匙我如老太太的愿交出去便是,可我房中的事,自今起,莫说这老太太,便是父亲你,也莫要再掺和,我那小厨房,几时烧火便能几时烧,出价寻来的嗦唤想几时送食便能几时送,老太太,你若是再将手伸到我院中,就莫要怪我这脾气!”

宋老太太又惊又慌,扶着食案站起了身。

“你在威胁我!”

“我威胁你?我不过是在行些规矩事,诸府里的人听好了,大姑娘我旁的不计较,脾气素来温顺,却是最见不得这外来的穷酸门户伸手欺我家眷,坏我门风。”

她横眼看着那脸已是肥成一团的宋新功。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能对我家小妹动手,管事的听令,进来将这表公子拖下去,予以家法伺候,今日他若是不认错,便废了他这只手!”

李管事迅速就带了人进来,速度之快,叫老太太预想都来不及。

唐氏慌得脚底打滑,紧拽着老太太:“母亲,母亲!”

老太太没想到是这个转变,急得尖锐的嗓子都变了音:“住手,大郎,你是想叫我死是不是,快叫这贱蹄子住手!”

李醉山被她那句话中贱蹄子一词喊得心重。

瞧着眼前这大女儿的行事做派,渐而想起她在京中这几日做出来的事。

李宴看他并未如昨日那般一味偏袒,知道是自己几句话说到了他心上。

“父亲,女儿已经妥协一步,将这管家之权也让了出来,府中一般行事,如今,我还做不得这个主吗?”

李醉山望着她,神色纠缠,大抵是李宴面上的肃穆直叫他妥了协,他一挥手,便是应允的意思。

李宴脸色一直是冷的,对李管事点头。

一帮壮汉便将宋新功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