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点着些烟火气。

人聚集得多了,闹声也就多了,各式各样的嘈杂也就有了,这时天还未亮。

北椋横空起了身,踩着渡口边的货物跳上了旗帜高处,在上头单脚顶立,向远处望去。

国公府的世子爷约着言家的独苗言小官人也在渡口候人。

不过,伫立的是公家官道。

言祝新和金樽商讨着那日球赛的盛况,越说越起劲,忽闻,岸边传来一管长笛之声。

寻着声音望去,瞧见那矗立的旗帜上头,正立着个白衣飘飘的奏笛之人。

横笛高城弄晚芃,碧空如水雁来时。

何等曼妙的笛声,空灵之声尽往,满渡口都静了,在这寂静清寒的江面,吹出一番别样的碧波荡漾。

言祝新看呆了去。

“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这女子笛声精湛,眼前景,眼前人,倒像是一幅画,一时文秣上了岸,他定要夸赞。”

有人寻着那笛声看,有人盯着地面看。

白衣飘飘的吹笛人看不清脸,岸上隔壁李府的那位大小姐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晨时风寒的渡口,她被凛风吹得衣裳飞扬。

世子爷敛了神色,果然是没个正型。

丫鬟来给世子爷送瓜果热茶,才走近世子爷身边,就被金樽眼快接下。

世子爷盯着那渡口望得认真,被面前一点茶水烫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