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守俨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隐忍的艰涩:“挽挽。”

初挽声音软软的:“嗯……”

陆守俨缓慢地撑起身体,这样距离初挽远了一些。

初挽有片刻的失落感,他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消失了。

之后,夜色中,她听到他用压得特别低的声音道:“你的床紧挨着窗户,这样不好。”

初挽微怔,之后茫然地问:“怎么不好?”

陆守俨:“临窗位置,太潮了,容易得关节疾病。”

说完这话,他下床,躺过去他的地铺上。

初挽静默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终于在心里咬牙。

她发誓,从现在开始,她和陆守俨相差二十五岁!

所以她才两岁,才两岁!

这辈子,都将是两岁!

他就别想了!

早上吃过饭后,初挽洗碗,老太爷背着手遛弯,陆守俨则从旁提了水井里的水洗衣服。

初挽洗好碗后,就见大太阳底下,陆守俨挽起袖子,露出坚实的小臂,小臂是健康的太阳色,上面还挂着水滴。

初挽便多看了几眼,这时候他弯腰下去,这个弯腰的动作,让他被衬衫和军绿长裤包裹的身形越发现出轮廓,很明晰利索的线条,年轻而富有力量,是军队里历练出来的彪悍感。

初挽看了会,打算回屋,可视线无意中经过水盆,她顿时呆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