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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理解:“当皇帝不也得会赚钱,才能带着老百姓一起过好日吗?”不然被人骗钱可惨了。

要知道哪怕现在这种近乎家族继承的选官制度,能够在庙堂之上的,几乎都是家族中卷出来的,除了极个别人,那都是全天下最聪明的那一拨人。

当皇帝确实威风,但也不是说什么,底下的人就老老实实做什么的。

瞧瞧他那野爹,有钱有什么用?底下一群欺上瞒下的,干活的本事没有,全聪明在捞钱上面了。

“哪怕当皇帝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可以不够专业、精通,但一定要懂一点。”竺年对自己的老部下还是很耐心的。

老部下·钱银:“……”

这不是懂一点,是懂亿点。

突然发现自己在专业上都比不过自己老板,小伙计有点慌,就把竺年手上的鹅腿给抢了。

鹅腿比鸡腿要大好一圈,店家一般都是给斩成小块的,但是钱银嫌小块吃起来不痛快,特意吩咐了大腿整只不用切。

“咦?”竺年一愣,没想明白自己手上应该有的鹅腿怎么没了?

恶狠狠啃了两口鹅腿的钱银,觉得有点不对劲,腿也不啃了,擦干净手,就拉着竺年出门:“走,看大夫去。”

先前反应慢,还能说是睡眠不足太累了;怎么现在都休息好了,反应还是这么慢吞吞的?

从竺年手上抢食吃,怎么那么容易?

竺年自己拿手摸了摸脑门:“我没病,都不烫。”

“你一个人还有两个温度呢?自己还能摸得出自己发不发热?”钱银敲响了掌柜屋的门,借了一辆驴车,看竺年还能自己上车,就觉得应该还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倒是不烫。但他总觉得竺年这反应不对,肯定是生病了,自己坐到前面去赶车,回头想叮嘱他坐稳,就见竺年捧着一大盘烧鹅。

什么时候拿的?

有这反应速度,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去哪儿看大夫啊?”

钱银看他坐稳了,就驾车往前走:“去石大夫家。”

“石大夫住西市?他都已经是御医了。”

西市繁华不错,但就和东市往来起码都是小贵之家一样,居住在西市的哪怕有点闲钱,也算不上富人。

医,按照现在的规矩,那是属于“工”。但御医,是正经有官职的。

钱银驾驶驴车十分稳当,慢慢停下来,出示了自己的路引等物,和看守坊门的士兵交流一番,又给他们看了看车厢内不用提前演练,就已经熟练地“突发疾病”卷缩着在不断小幅抽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