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头:“汗阿玛素来公允。”

他素来公允,他胤禛是公,太子胤礽是允。

这做兄弟的都知道。

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跟火烧油煎一样火辣辣的疼。

就连给弘晖讨个公道,他都得卖惨,收拾的还是对方手下人。

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了。

他转身离开。

康熙看着他踉跄的身影,又想想弘晖该多难受,他不禁抿着唇,轻轻叹息,他揉了揉眉尖,顾不得是在过年,叫奴才传召太子过来。

“太子。”康熙坐在高堂上,手里把玩着弘晖最爱的竹笋摆件,为了不让他冰手,上面套了一层棉布。

胤礽躬身行礼,温声请安。

“这次弘晖的事,你怎么说?”康熙冷淡的声音响起。

胤礽皱眉,低声道:“此番出事,非胤礽心中所愿,那奴才敢如此行事,不若杖责一番,丢出去便罢。”

是生是死,全凭自己本事。

他也喜欢小弘晖,那么个小小的崽,会替代他的位置,坐在汗阿玛的怀里。

康熙有些失望,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此事无缘无故怎么会起?那是你的侄子,如何容得下奴才起歪心。几个奴才都应该乱棍打死才是。”

想起胤禛的身影,康熙声音更冷:“包括凌普。”

胤礽心里愧疚极了,也觉得弘晖受罪,但他听说他无事,好好的自己走回来还表演舞狮,可见毫发无伤。

他权衡利弊后还是低声道:“汗阿玛,儿臣也甚是心疼弘晖,他才三岁半,颇得汗阿玛喜爱,毓庆宫亦多有不及,然奴才行事偏颇,于凌普也无干系,他那日跟着儿臣,并没有空去做别的。”

他躬身,声音哀切。

康熙摇头。

“行了,就按朕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