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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就走了过去。

沈宜之站在里边,她还穿着那身旗袍,宁稚没看错,确实是黛青色的,胸口绣着一枝昳丽的海棠花,美艳极了。

“阿稚。”羊羊叫了她一声,“你还没卸妆呢。”

宁稚回过神“哦”了两声,化妆室在另一端,她原路返回,又朝那扇半掩的门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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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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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稚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像池生初见阮茵梦的那个夜晚般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但她不是因为天气闷热。

在很久以前,她也经常趴在窗台上等沈宜之回家。

那会儿她八九岁,沈宜之晚上有晚自习,到家都快十一点了。

她总是等到很晚。

奶奶当然要阻止她,吓唬她说,小孩子不好好睡觉就长不高了,还要在她房间看着她睡着。

宁稚熬不住困,每晚都睡过去了。

直到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空气里凉丝丝的,宁稚睡着睡着,不知怎么醒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看闹钟,还没到十一点,便搬了凳子到窗边,爬到凳子上,朝窗户外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