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砸在结实的胸肌上,晕晕乎乎地抬起头,心跳慢了半拍,对上白礼生沉静又克制的眼眸。
说不惊讶是假,意识回炉前,魏之宁甚至忘了此时此刻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他的腰正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卡在躺椅和白礼生之间,又酸又麻,但却不想立刻从对方怀里退出来。
噩梦的余韵尚在脑中徘徊,剧烈心跳砰砰砰地仍在持续,说不准是被吓的还是其他原因,让他更加贪恋这份来之不易的温存。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半分多钟,白礼生掐着纤瘦的腰把人按回躺椅上,魏之宁依依不舍,却也不敢反抗,刚睡醒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点糯糯的鼻音:“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礼生垂眸看着他:“你睡着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什么,睡得好好的。”
他这话让魏之宁恍惚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俩人热恋时那种柔情蜜意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被打回了冰冷的现实世界。
白礼生松开手站起身,看他的眼神好像又恢复了淡漠疏离,与温柔二字相去甚远,“你睡吧,我先出去了。”
魏之宁顿时急了,蹭得一下坐起身,谁知动作幅度太大,又拉扯到后背的伤处,吃痛地轻呼一声:“嘶……”
果然惹得白礼生眉峰微微拧起,又弯下腰按住他的肩膀:“伤还没好就别乱动。”
魏之宁忍痛反手抓过他的胳膊,耍赖似地紧紧抱住不放:“那你留下来陪我。”
白礼生身体一僵,木着脸发出灵魂拷问:“你就是这么追人的?”
“……”魏之宁被噎得说不出话,慢慢松开手,不无委屈地哼哼唧唧:“……你现在好凶。”
白礼生抽回胳膊,淡淡道:“我今天不走。”
魏之宁一下子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仰起头懵懂地看着他:“啊?”
白礼生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你接着睡吧,我先去找严导。”
魏之宁哪里还有心思睡觉,掀开毯子起身下地:“我跟你一起去。”
白礼生几分无语地看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魏之宁动作一顿,更懵了:“不是要去跟严导道歉?”
白礼生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全了,省得他又犯迷糊:“是要道歉,还有别的事,你不方便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