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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镞上的毒,不是在花草矿石中提冶出的东西。南诏境内多雨多湿,是那里的一种蛇毒。”

“天地本源,汇聚生灵体内,解毒方剂基本只能解草木之毒,对蛇毒束手无策。唯有一种办法可解。”

姜锦的眼睫忽闪一瞬,攥在他衣领的手一松,双手完完全全被他合握住了。

裴临见状,弯了弯唇,极难得地温和笑了笑。

走南闯北多年,她听到这儿,大概已经猜到一点了吧。

他兀自往下道:“好在中其毒却未死之人,血可以用来缓释此毒。可惜的是,这蛇毒对于体弱之人轻易就能致死,唯我自己,还算能禁得住。”

姜锦近乎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道:“好哇你啊,裴大人好大的本事,原来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就算到时制出解药救了我,你又当如何?还是说,你本就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

裴临沉默了一会儿,他并不善于撒谎,所以大多数时候,选择的是沉默。

直到姜锦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洞穿,他才敛了敛神色,开口道:“未必会死。”

什么叫未必?

毒素积攒,再加上诸多意义不明的草药填入脾肾肝胆,到时又由谁来治?神仙吗?

姜锦眼睛都气红了。

那些属于曾经的、隐秘的细节,层层叠叠地涌了出来。

怕她瞧出端倪的每一面匆匆忙忙,他身上氤氲着的奇怪药香,还有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那些力不从心之感……

该感动吗?可姜锦只觉得荒谬。

本以为是感情消逝了的线索,已经在前世刺伤过她一回了,怎么这一次,它们换了另一面锋刃,又朝她心口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