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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当日碰面时,裴焕君压根没有接触到她。在回去之后,她的衣食住行更是一如往常,就连油皮都没擦破过一块,何谈中毒?

想到这儿,姜锦掀了掀眼帘,朝裴临走近了两步。

怪不得,在将要抵达长安的时候,他突然现身,三言两语间便要捉她脉搏探察。

她略抬起头,迎向他躲闪的目光,道:“你不想前世之事重演,故而受他要挟。”

姜锦故意没有提及中毒之事,只淡淡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行刺天子,还想要全身而退有多难?”

望着她璨亮的眼睛,裴临微微有些出神。颧骨下的掌印还在发烫,像是一种警醒。

他哑着嗓音,道:“我不能赌,赌他的话是真是假。”

分明眼前人还是那副清隽的面孔,可没来由的,姜锦却从他身上读出了一丝萧索的意味。

裴临继续往下说,声音里带着些刻意的云淡风轻,“未必不能全身而退,我会为自己留有后路。”

看着他侧脸的红印,姜锦忽觉有些刺眼。她攥了攥拳头,叹道:“有这么重要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裴临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眉梢微动,还未来得及问,便听得她跳过了这句话,继续往下说。

“这件事的始末,我大抵已经清楚了。”

姜锦说着,又朝他迈出几步。

原本不近不远的距离被她拉得极为逼仄,拥挤异常。

这似乎是某种趁胜追击的前奏。他缓步后退,而她步步向前,直到将他逼至墙角的边缘。

“其他呢?其他事情,你又瞒我多少?”

姜锦的神情也终于不见先前的淡然,整个人蓦地散发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