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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有了朱棣的痛哭出声,他哭不是因为皇帝恩赦了他,而是心疼朱允炆那一刻的孤独。

再看朱高炽和夏元吉两人的话。

夏元吉可以喊出国家之事甚巨,不可如此的劝阻,而朱高炽身为朱高燧的亲哥哥,是不该阻拦的。

朱高炽本应该说的话是‘臣管教弟弟无妨,请陛下赐罪。’而不是出言阻拦,意图袒护自家亲人。

尤其是在自己父亲都已经被罢职的情况下。

朱高炽跟夏元吉的默契,就是希望朱允炆收回成命,也不要让自己最终走成一个孤家寡人。

这一点上,朱高炽多次跟朱棣说过,心疼朱允炆这十几年的一路走来。

而最后,朱允炆在顿住身影后,选择了踏出那坚定的一步。

断了纷扰的杂音,踏碎了所有的优柔寡断。

既已许国,再难许家。

有的路,走上了就没法回头。

这些事情也已不重要了,杨士奇最终和许不忌完成了政权的新老交替。

两人在大榕树下郑重握手。

“十四年弹指一挥,多少风云染秋黄。”

杨士奇苦笑一声:“我也十四年没回江西老家过年了,今朝得偿所望,还有些近乡情怯呢。”

握住杨士奇的手,许不忌左手拍了拍杨士奇的手背,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