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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忘了真景希之信么?”吴氏觉得极无力,这位殿下仁厚风流,却是嘴巴无边好色轻浮,总是如此冒失,迟早要闯出祸事来。

赵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终究是妇人之见!”

“臣妾为妇人之见,那真景希名动天下,岂也是妇人之见?”吴氏尖声道:“殿下不纳忠言,却又亲近史弥远送来的女侍……”

“住口!”赵竑勃然变色:“绿绮虽是史弥远送来的,却不是史家之人,不过是史弥远当初为投我所好想用她来博我欢心,却不知我对他早有防备,哼!”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心平静下来,然后摇头道:“你知道史贼屡次三番在父皇面前诋诟于我么?”

“臣妾知道,殿也知此事,为何还……”

“我与史贼,誓不两立,此事你我心中知晓,史贼心中岂是不知?如今他日日在父皇面前离间,我还如何去礼敬大臣?你记得曹孟德如何避其叔父之谗么?我今日当众辱骂史贼,他再去父皇处进谗言,父皇只道他是器量狭隘,为我所辱,故此报复,如此一来,他便是说得天花乱坠,父皇也不会信!”

吴氏神情愕然,她原以为赵竑今日当众辱骂史弥远,只是一时激愤,却不知这背后竟然还有如此含意!

“父皇天资虽是……”说到此处,赵竑也压低了声音,含糊带过:“却不是糊涂人,史贼与那位皇后内外勾通,他心中有数,只是没有精力去管罢了。真景希虽是名动天下,可这权谋之术,他还差得远,否则也不会被赶出朝堂!”

吴氏吃惊地瞪着赵竑,嘴唇嚅嗫了好半晌,才问道:“此计……此计是殿下自己想出的?”

赵竑神情一变,盯了吴氏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此计自然不是我想出的,我为皇子,自有忠臣志士相助,区区一个史贼,只待我得遂大志,必将除之!”

“那人是……”吴氏开口欲问,但立刻抿紧嘴,摇了摇头道:“殿下不必说出那人是谁,上回殿下提及华岳,结果不数日华岳便下狱杖死,连父皇也求他不得。殿下,那人是谁,只能你知,不可告诉旁人,便是臣妾也不可告之!”

“孤心中有数。”赵竑有些不耐烦:“孤堂堂皇子,做事竟然也得畏首畏尾!”

注1:促成中国古代思想史大事之一的鹅湖之会的,便是这位吕祖谦。他本人虽是自成一家,但在鹅湖之会中,相比倾向于朱熹一方。

注2:薛极与胡榘、聂子述、赵汝述四人。

注3:秦观《鹊桥仙》全词如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颜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