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恍惚间脑海中只有几个自己强制性扼住可怜oga的唇,还有他最后落下的那串泪水。

在水晶灯下美的不可方物,也让人如此心疼。

韩言原来还是没办法接受他吗?

空寂的房间内传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声,陆亦则微微俯身将沙发上蜷缩着的人连着被子打横抱起,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蓄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刚才他是真的忍不住了,易感期匆匆而来,鼻尖还流淌着韩言身上的淡淡香气,长达七年的隐忍使得他整个人像一只随时蓄势待发的弓箭,只需要一点点暗示和契机,心中的火苗便能乘着风烧便原野。

房间内的阳台落地窗大开,狂风不知吹佛了多久,里面的信息素气味已经被席卷殆尽。

将怀中人安稳放在床上并掖好被角,陆亦则本想习惯性在他白皙滑腻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可一低头,方才这个此时睡颜恬静人那副委屈抗拒的模样又似乎重新呈现在眼前。

半晌,叹了口气,默默将门窗都关上,将暖气调到合适的温度,抱着另一床被子和枕头出了房间。

两分钟后,这一层躁动一夜的灯光才尽数灭了干净。

已是半夜,花园外的寒风窜着鞭炮烟花的硝烟味道,等外头的天际升起鱼肚白,鞭炮上便又绵延不绝四处响起,给这新的一年起了个热热闹闹的头。

第二天早上最先起来的是陆嘉彦,他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便看见卢至桓冷酷的帅脸。

他平时总是凶不拉几,跟那位冷酷无情的表伯父一样,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小时候带着他玩的温情感,陆嘉彦也不想吵醒他,自己踢踏着小棉鞋去了隔壁房间。

可一出门他便看见甬道尽头的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小朋友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陆嘉彦小朋友偷偷扒在门边框上往里头探头探脑,看见是表伯父才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是表伯父把表伯母赶出来了呢!

醒来的时候面前又是一张小朋友的脸,虽说昨天已经感受过一次,可今天醒来还是有些惊悚。

韩言眯着眼睛跟陆嘉彦对视几秒钟,接着疲惫地翻了个身,刚醒的声音有些沙哑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