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球厅出来,绕过假山,几个男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准备一起吃个饭。
路过一处长廊时,沈别枝忽然被一一阵怪异的声音打断神思,像男人的哭喊隔着院墙传出来,听起来半死不活,甚至诡异地有点熟悉。
古韵的宅院,凉风幽幽,令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聊斋故事,不由脊背发毛。
她忍不住向身旁男人靠近,白细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衬衫衣袖,安全感随着稳重的沉木香徐徐散过来。
季夜鸣侧头看她,温柔关切的嗓音如沐春风:“怎么了?”
沈别枝警惕环顾四周,睫毛轻颤,小声说:“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是吗?”季夜鸣的语调略扬,好似很讶异,随后问其他人:“你们也有听到?”
陪同他们出来的俱乐部老板,瞧了眼季夜鸣,真事儿一样惊讶:“哪里有人哭?我们这里安保很齐全,沈小姐放心。”
说完,他想起什么似的,笑呵呵地说:“季先生、秦总慢走,我还有点事,先回去处理一下。”
季夜鸣微笑颔首:“张总去忙。”
“好像是有点声儿。”秦柏州不动声色,故意摆出细听的姿态,桃花眼笑得风流:“怕是哪里的野鸳鸯,别枝听力不错啊,我都没注意到。”
沈别枝脸微微红。
这种娱乐场所,常有癖好怪异的大佬,喜欢在假山或小树林里寻找刺激。
她有理由怀疑秦柏州就是这种人。
秦柏州被她的眼神看得气笑:“别这样看我啊别枝妹妹,我可是正经人。”
沈别枝轻哼,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