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拍到没穿裤子的林枫了。我先把你送回去。这就去找林宽。”

“大庆,别拿到外面洗。回去我自己洗。”谢然说着话, 有些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送大庆的兜里掏出来了傻瓜相机。

“谢哥, 这都快三点了。医生说了, 你这腿再折腾真就保不住了……”

“没事儿,我这腿就是医生弄的。林宽他有数。”

“他妈的他有个屁数。等建完了你的桥,我去卸了他。”大庆嘴上骂着, 还是发动了卡车的引擎。

天快亮了, 谢然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从显影液里用镊子一张张底片夹了起来。

“谢哥, 喝杯水吧。”

“拿走, 别湿了照片。”

“好好,我拿着你喝一口吧。”大庆端着茶缸子还是没走人。

谢然推开了茶缸子,拾起了一张冲洗好了的照片放进了信封里。

“把这个拿给林宽。”谢然封了胶水, 头都没回递给了大庆。

“就这个?”大庆指了指底片。

他不懂, 他明明还拍到了更让人从开始的无法直视,心跳加速,到离不开视线的照片。

“对,就这张照片就足够了。他们都是文化人, 讲究余地。你看见那些, 林宽他自己会脑补的。”

看见大庆还没动, 谢然补充道, “把你拍那张送去, 林枫的面子没了,林宽会直接掐死你。”

“掐死我, 那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大庆还是不服。

“行了。去吧。李教授今天有个讨论会,赶在他出门之前,让小伍告诉李教授,放手去准备相亲物件。林宽总是要娶个女人的。”谢然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