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忍不住吐了口气,喉结猛烈地上下抖动着,他轻轻舔了舔嘴角有些腥甜的血迹。

这一次,他轻柔的好像在吹一件刚刚出炉的玻璃制品,撅起的双唇,软软的贴在了冷诺的额角。

可就是这最缓最柔的一个蜻蜓点水,激起了下一片层层荡开的涟漪。

林枫被一股兰薰桂馥所醉,他说不出来这是怎样一种芳香,太久违,太浓郁了。

直到他嗅到了另一股清淡的栗子花香,林枫一下子额角布上了稠密的一层汗珠。

林枫身子往后一弓,他猛吸一口气,蜷曲了起来。

“不,丫头,”林枫突然改了口,“不,冷诺,我不值得。”

他一手握住了冷诺的手碗,一手要去推开搭在腰上的腿。

可是,慢慢放下了她的腿,林枫却不经意间被冷诺牵着手,碰到了比他打模子的白胶还要粘稠的胶。

终于,林枫被定住了,他逃不掉了。

一直紧绷着的弦,断裂了。

林枫,他是个有过被追随,有过被爱抚,结过婚做过爱的男人,其实,他比一个医生更懂女人。

他的一双手,巧夺天工,能打模子做木匠,也能磨宝石做竖笛,不管恢弘大气,还是小巧精致,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耳边传来的声音逐渐有了节奏,呼着热气的喘息,带着温度的娇嗔。

林枫不用开口,就知道他做的应该没错。他需要再接再厉。

他像是在打磨一件最艳丽古朴又摄魂夺目的笛子,一点点,一寸寸他轻轻蜷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