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之中透着暗暗悲怆。这身衣服让冷诺差点儿没认出来。

人没进来,站在门口,林宽又轻声说了一句:“六姨,昨晚回来我不太记得了,好像被大哥架着,结果错进了你的屋子……”

冷诺不知道他还打算继续说什么,赶忙打断,“你们去吧。我昨晚一直在这儿,得继续帮忙做劳动广场竞标的图。”

这一句话之后,好像时针也转成了分针。

再听见门外林宽回来,拿上东西去投标就已经晌午了。

冷诺收拾好图纸,站起身,觉得老腰要断了。

两只胳膊伸起来想打个哈欠,身上的骨头像是重新组合了,嘎嘣嘎嘣作响。

林枫站在身后,除了两个眼圈黑了,一如既往的雕塑脸,“就这么困?丫头,你真想好了?这次设计的名字只写的阿宽?”

“嗯。”原世界里一个曾经拿奖拿到手软的国际设计师,冷诺并不在乎这个城市广场设计的名字怎么算。

林枫提到他这个弟弟总是充满了期待:“阿宽不笨。虽然他自己做设计还不够资格,拿着成品说明白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接下来,就是等一个结果。

冷诺跟林枫对坐在桌前,吃着林宽出门前带给他俩的两碗小馄饨,谁也没说话。

冷诺是胸有在竹,却也有几分忐忑。

林枫是水中望月,却也有无限期待。

两个人不一样的心思,却是一样的期许。

放下碗筷,“你——”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林枫很绅士地伸手一让,“丫头,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