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酒在空中摇了摇,向外走去,只丢下最后一句:“少爷,我也算了解你,你很多时候做错冲动不计后果,倒不如去问问你的那位合作对象,也听听他的意见吧。”

看着埃尔维斯的背影,商慕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些。

当他找到埃尔维斯,对方并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前提是他需要看那封信,确保对商鹿无害。

而他除此之外想要做什么,似乎被猜出来了。

他的身上携带着曾经被用来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但是因为副作用太大极易造成幻觉,量一次过大甚至会影响大脑,所以已经被市场逐渐淘汰。

商慕原本想着给商岸一次多下一些药,如果能让他就此疯了自然更好。

无论什么代价,他都能受着。

但刚刚埃尔维斯的话也在一瞬间点醒了他。

疯和死,其实都是解脱,太便宜那个人了。

只有漫长的生命里,无尽的悔恨,才能更好侵蚀一个人的理智与灵魂。

就如同他此时此刻,今生今世。

书房。

巨大的黑色时钟挂在墙上,秒针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难听的声音。

这是一块很老旧的钟了,就像这个房间里很多东西也都按照二十多年的布置没有任何改变。

因为商岸希望,如果世间有灵魂存在,妻子还是能够一眼认出这是他们的家。

商岸将信放在了桌面上,将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