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早就料到我要跑,不然怎会出现在后台口?
月色如银壶,偷泄一汪水从窗柩洒到地上,檀香木梳妆台上的铜镜微微发亮,忽有风来,窗子微颤,我觉得冷极了,唤月牧进来生了炉子。
她摸了摸我的手,觉得冰的可怕,忙生了炉子放好。
几星红光把整个屋都点亮了一般,月牧架好煤块,把炉子合上,体贴的问:"夫人睡不着吗?"
我摇摇头,说:"应当很快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不等陛下了吗?"月牧有些懵。
"他不是不来这儿么?"
"嗯?方才陛下跟前有人来送信儿了,说可能会来睡得玩些,我听这意思是准会到。"月牧说。
☆、第 6 章
"会过来?"我用胳膊撑坐起来,说:"点几盏灯,把我的木刻拿过来,我等着陛下过来吧。"
我刻的是只鹦鹉,夫徇过来时,我才刻了一半,听见有人通报,我立刻起身来迎。
行完礼,我把木屑收拾了一下,夫徇过来拿住我刻的半成品,他认了出来:"这刻的是我送你的鹦鹉?"
"是。"我说:"闲来无事,便拿来刻着,打发时间。"
夫徇瞅了半天,说:"眼睛刻的不传神,其余倒还不错,没想到你也会刻这个。"
我笑了笑,说:"学艺不精。"
一边说着,我就眼瞅着夫徇把鹦鹉往自己袖里塞,道:"朕眼睛刻的好,我来帮你收笔。"
我尴尬的说:"陛下不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