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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砚微扬起下巴,食指与中指缝隙间的香烟勾出一道亮橘色的光滑曲线,他反身轻巧一跃坐到了只有三厘米粗细的围栏上,“我们都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了,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你指的是你的精神体把我拖进海里的事情?”从不记仇、宽容善良的北渊好心地提醒他,“你现在的动作太危险了,最好站下来,牢牢扶住护栏。”

“哈哈哈……”行砚笑得全身都在颤,两条裹在宽松睡裤里的长腿不知死活地在空中乱晃,“帅得这么惊天动地吗?”

北渊顺着他的笑声也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种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的眼神,他做出接听的手势,卫辙一张脸瞬间近距离显示在北渊面前。

“你干嘛呢,怎么这么久才接……诶,你是谁?”

行砚下半身向着房内,上身和脖颈扭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目光触及卫辙面容的刹那,他全身便僵硬得像风干的蛇蜕,连香烟已经从指尖滑落也未曾发觉。

一般对他露出这副表情的,都是认识神将脸的老一辈哨兵或者向导,卫辙扫视过行砚俨然沐浴过大概率上是要在北渊家留宿的打扮,略有不爽地蹙眉道:“北渊,他谁啊?”

“行砚,行走的行,砚台的砚。”北渊紧接着又加上一句,“向导。”

不知是这几月的修身养性让卫辙很好地抑制住了他病态的占有欲,还是卫辙深知纯粹异性恋的北渊不可能对向导感兴趣,他在最开始的恼怒后迅速调整过来,面容平和,恭敬有礼地对行砚颔首道:“我知道你,排在北渊前面的国家第一向导,攻击性极强。”

“卫,卫神——将啊!”行砚的腿一斜,当着北渊和卫辙的面啊一声呈倒栽葱状从二楼直直摔了下去。

舒展的小翅膀顺从卫辙的意愿调转镜头,如实记录被巨环银蛇及时于空中卷住腰腹、侥幸免过一场血案的国一向导丑态。

“他怎么打败你当上第一名的?”卫辙入塔学了几月本事,胆子已经大到嘲讽排名选手,北渊当初在比赛场上输得是心服口服,闻言也只是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留言的事有进展吗?”

卫辙黑黢黢的眼睛陡然一亮,“我就是为此来找你的!有!给我回复了!”

蛇嘶嘶地吐着信子,轻飘飘地放下正在怀疑人生的行砚,北渊往下觑了一眼,又抬眸看向卫辙,后者摊开手说,“卫神给我回了含义丰富,韵味悠长的——六个点……我没看到他人,但我感觉他就在客厅,还摸了灰狼的脑袋!他看得到灰狼,我看得到苍鹰,但我们却见不到对方?你之前说过精神体来自比人类更高的位面,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你好

我是卫辙,与你交换身份的另一个卫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