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拿衣裳给她穿,“要不再睡会儿。”

“想吃东西,”傅晚凝咂巴一下嘴,可她有些懒,她跟魏濂道,“我在床上吃行吗?”

魏濂听着好笑,先给她简单洗漱一下,稍后抱她出屋,径直进了茶厅。

早膳已经摆好了,魏濂落座后先盛碗白粥舀给她吃,她吃了几口又觉得喉咙有东西往上冒,她将魏濂的手一推,忙不迭跳下地大吐特吐。

魏濂也着慌,看她吐得向后倒,臂一伸将人兜怀里,再一看她人,脸上挂着泪,眼都不睁了。

魏濂急忙起来倒茶让她漱口,他就近榻抱人一起上去,手虚虚的罩在她腰上道,“要我请韩大夫来看看吗?”

傅晚凝那压抑在胸腔里的哭爆发出来,她揪着他的衣襟,哭的不能自控。

魏濂张着手掌抚摸她的细背,柔和笑道,“哭什么呢?”

傅晚凝已近虚脱,她的嗓音哭过后是一种沁进骨子里的弱,她问魏濂,“我是不是怀孕了?”

魏濂给她拭泪,“大夫看了才知道。”

傅晚凝从他怀中撑起身,望进他的眼里,“我不想看大夫。”

魏濂揉揉她的头发,道,“别怕。”

傅晚凝眼泪涌出,将脸依进他的胸前,低低道,“我还饿。”

魏濂便抱起她上桌,重又喂给她白粥,这回她没吐,吃了快半碗,她困着倒他身上睡过去。

魏濂环着人匆匆回房,他不敢走远,只叫香阁去请韩大夫。

韩大夫是个老人家,他走路慢,快半炷香才进了苑里。

魏濂再不急的性子也有点上火,他将人请进屋,直道,“给她看看吧。”

韩大夫便近床畔,两指担在那腕上,一时竟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