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傅晚凝新奇的望着面前的几样菜,“闻着肉香,真不是肉做的?”

“你吃吃看,”魏濂夹一筷子什锦罗汉斋放她碗里,顺手拉过来一只小碗倒了点米汤给她喝,“香山寺的斋菜是一绝,往前我曾有幸吃过一回,现如今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过来吃一次。”

傅晚凝饮着米汤,香糯入鼻,她再吃那斋菜,着实滑口绵密,“那师傅的卦准吗?”

魏濂夹起一块素排骨沾了点醋,“进香山寺的人多来找他求卦,我虽不信神佛,但对他有几分信服。”

傅晚凝不免起忧,“他说你犯小人了,小人难防,你记得和谁有过节吗?”

魏濂把素排骨放她碗里,拿帕子揩去她嘴边的汁水,道,“跟我有过节的人多了去,哪里能记得住,不过我来江南,必定有人不想我回去,派些人来杀我也正常。”

“……我总感觉你不尽心,”傅晚凝埋怨道,她心里怕的很,可他一点不在意。

魏濂温笑,“他们想杀也得杀的了,这一路还不见杀手出现,左不过这一两日,矿山一定我就走,宫里那位可不想我这么快回,怎么着也得拖死了我才顺心。”

傅晚凝犹豫着道,“太后娘娘真会对你下杀手?她瞧着很,很把你当心底人。”

魏濂睨一眼她,将筷子置一边,“恶心的吃不下了。”

傅晚凝赶忙闭嘴,愧疚的瞅着他。

魏濂往她额上敲一下,道,“只要是男人,太后娘娘都能当心底人,我这个太监可没男人在她心里重要。”

傅晚凝才识情滋味,听话就岔了道,嘀咕着声道,“太后娘娘都那般大了。”

于她而言孙太后和她娘一般辈,晚辈看长辈都是敬着的,她很难理解孙太后的作为。

魏濂笑出声,“她才三十二。”

傅晚凝沾几粒饭进嘴里,“……那么疼。”

她留了半截话,头都快低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