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只管说,我把人给您送过去,”刘路巴结道。

周鼓奉上茶。

连德喜喝一口就呸出来,“你想烫死咱家!”

周鼓唬的跪地上连连磕头,“奴才笨手笨脚,刘公公您好心儿,恕奴才这次吧……”

连德喜伸脚踹到他的心窝子里,看着他倒在地上脸直抽,冷声道,“咱家看你是个滑头,刚刚不是横的狠,到咱家这儿成了孙子,敢情尽挑软性子打。”

周鼓翻身跪好,怂的连话都答不上。

连德喜撂了茶,冲刘路道,“厂督指名要这个小奴才,刘总管舍得割爱吗?”

刘路再不舍得也怕魏濂,他陪着笑道,“即是厂督要,我明个就叫他去。”

“不劳费心了,就让他跟咱家走吧,”连德喜站到傅晚凝前边,微弯身道,“能起得来吗?”

傅晚凝捂着胸口起身,垂目退到门边。

连德喜对刘路一拱手,便带着她出门去了。

刘路恶气盈上脸,他攥紧拳直锤到门上,周鼓走过来抱着他的手好一阵吹气,“刘总管您跟他置个什么气?不就是条哈巴儿狗。”

刘路被他的奉承服帖了心,搂着他回屋玩乐。

傅晚凝被连德喜带进了司礼监,监司衙门她只见过直殿监,直殿监的衙门普普通通,她见第一面没甚感觉,她在侯府长大,侯府里最奢华的莫过于大夫人的院子,地儿大房屋也多,里头的花草也多,大都是名品,相比直殿监,她更感叹大夫人的奢靡,现在她站在司礼监衙门前,她又暗自将这衙门和大夫人的院子做比较,在她渺小的眼界里,她被衙门的阔气震惊,昔日她在书上曾见过一句话,朱门玉漆,气势宏大,到此刻她才见识过,司礼监不亏是第一内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