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赐是用来继承事业的,宋益珊是用来疼爱的,就是这么泾渭分明!

“父亲他……真得这么想?”曾经阿陶也这么说过,可是她却并不信的。

她一直以为父亲对她是失望的,太过失望,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宋天赐。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他对你的期望是什么?你每天都泡在工作里做陶泥,他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所以从来不阻拦你,想着你喜欢就喜欢吧,他只是单纯地希望你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而已!”

宋益珊和宋天赐,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而那种不同,在曾经的宋益珊看来也许是无奈,在宋天赐看来,却是痛。

宋益珊低头怔怔地盯着手中的陶泥。

父亲早已经不在了,这个答案,她是问不到的。

她只能望着这些陶泥,父亲曾经相伴终身的陶泥,喃喃自问,他真得……从来只是希望自己单纯地喜欢陶艺吗,从来没有尝试着把那副沉甸甸的担子落到自己头上吗?

窗外雪花依然纷飞,屋内温暖如初,宋天赐什么时候离开工作室的,她一概不知。

她闭上眼睛,一遍遍地回忆曾经父亲的音容笑貌,想着他临终前对自己的那个笑。

那个虚弱,怜惜,却充满包容的笑。

那是父亲对女儿最后的一笑。

第42章

萧圣峻从来都是一个神情轻淡的人, 哪怕当初他因为宋益珊而饱受打击险些陷入自我封闭的时候, 也是沉默寡言独自消磨那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