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知道打动了多少人。

宋益珊望着这一切,却仿佛一个局外人。

恍惚中,她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丑狗罢了,怎么可能得到这么稿的评价,得到这么多人喜欢。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会想起她做出这只小丑丑狗时的心情。

二十多年所积累的挫败和无奈,以及误以为阿陶喜欢上隔壁韩小姐时的酸涩,所有的一切融合在一起,都被她倾注在这只可怜的小丑狗身上了。

是因为她在小丑狗上倾注了她自己太多的情感,所以它才成为一个打动人心的作品吗?

宋益珊垂下眼睛,望向工作室角落里各种陶艺器具以及堆积着的陶泥,不由自主地走到角落,摩挲着揉捏起来。

当处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工作室里时,她不免再次想起了父亲。

想起了曾经青涩而无奈的岁月,每日都沉浸在灰暗的陶泥中,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父亲告诉她说,就算摔倒一百次,也要在一百零一次以最美的姿态站起来,可是她尝试了一百零一次,依然是失败。

别人的少女时代是怎么样,她不知道,她的十几岁所有的记忆,几乎就是这间工作室。

有时候外面同样下着雪,她会走出去看雪,看着雪花飘落下来,一点点沁凉了她的心。

她知道父亲对自己也许未必有那么多期待,可是她对自己有。

她也知道为什么宋天赐的名字叫天赐,应该父亲发现了宋天赐在陶艺方面的天赋,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继承人,这是上天赐给的。

宋天赐是被认定的,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