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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半个小时。”霍寒在身后为她挡着风,衬衫下摆鼓风翻飞,像藏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他的坏抱很温暖,睡意悄无声息地在温千树身体里堆积,她慢慢合上眼,将睡未睡时,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动静,睁开双眼,和一只小羊羔四目相对。

“咩~”小羊儿看他们一眼,嘴角往下淌着口水,低头去蹭干糙。

温千树觉得有趣,拣了几根干糙喂它,小羊羔子也不怕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她摸摸它耳朵,像是回应似的,它又奶声奶气地“咩”了一声。

还要再喂。

霍寒握住她的手,笑道,“差不多了,它肠子嫩,消化不了这么多干糙。”

温千树一愣,还真是没想到这点,晃晃他胳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懂啊?”

“这有什么。”霍寒看她一眼,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这些年山南水北地走,多少也见识过一些,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几年前接到报案电话,一行人赶到现场,只见正中央放着一具棺木,被封存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掉了一只绣花鞋。

棺木撬开后,里面竟然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当时人已经昏厥过去,还好发现得及时,最后人救回来了。

这也算是封建迷信的渣滓了。

原来这家人的长子年幼时因病去世,算着刚好满20周岁,父母不忍心看他在地下太过孤寂,就想给他找个新娘,所以才有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出。

温千树不敢置信,“那个姑娘的爸妈是怎么忍心看着别人这样作践自己女儿的?”

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