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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一家老小就靠我一个人工资养着,只能发展点副业补贴家用。”

霍寒了解了基本情况,和他约好明天去相思岭的时间,见天色已晚,便准备离开了。

风来镇,顾名思义,地处偏僻,交通闭塞,平时鲜少有外人来,村民也很少出去,唯一自由来去的只有风,几乎与世隔绝。镇上别说招待所,连像样的宾馆都没有,所长只能把他们安排到村民家里,作为临时的落脚点。

村民家里也没办法一次性容纳四人,只能将他们分开,霍寒和温千树分到了一个孀居的老妇人家。

那是一座简陋的泥砖房。

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了,丈夫去世得早,膝下又无儿无女,她一个人独自过了四十多年,年纪虽大,但身体硬朗,先问过他们是不是夫妻,得到答案后,把霍寒赶到了隔壁的置物间,将唯一空置的房间留给了温千树。

老人走后,温千树简单洗漱过,躺在c黄上看屋檐的蜘蛛和它织的网,其实严格来说,那不算c黄,只是一块大木板,翻一下身就“吱呀吱呀”地响,她简直有些怀疑动作大了,它会不会直接塌掉?

这样想着,隔壁也清晰传来一声“吱呀”,她乐了,小声叫他,“霍寒。”

那边回应两记闷闷的敲墙声。

原来隔音真的这么差啊。

温千树耳朵贴上墙,也跟着敲了两声,手机亮了一下,是霍寒的短信,“今晚有月光,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好啊。

反正这么早,她也睡不着。

两人偷偷摸摸地在后门会合,沿着田埂慢慢走着,夜风凉凉地把温千树的长发吹起来,擦过霍寒的手臂,他干脆搂住她的肩,继续前行。

走上半个小时,温千树的脚就开始酸了,前面刚好有个避风的小山坡,堆了半山高的干糙,估计是用来饲养牲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