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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保不是敌人施的诡计,就为拖住晋军的行军步伐,让耿三友追上来。

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但赵樽却似乎信了。

或者说,在历时五个月的寻找之后,只要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赵樽都不想放弃。

随着夏初七离去的日子,一日一日逝去,赵樽平静的面容上,憔悴,阴沉,冷漠,形如罗刹。让他身边的人,无一个不小心翼翼。而以往的战争中,他拼着的一股子狠劲儿,也在她连续五个月的失联后,涣散了。别人有所不知,但他身边的几个人却知道。他与赵绵泽决战沙场的决心,来自夏初七。他想要拼尽一切夺取江山的勇气,也来自夏初七。如今她都不在了,他要这一切,又有何用?

“不要再强求他了,能从沧州撑到灵璧,他已经尽力了。”

元祐嘴里咬着一根糙,看着河岸上牵马的男人,对着急上火的丙一说。

“小公爷,可……这样下去,怎生是好?”丙一无奈。

“啥意思?”元祐横眼瞥着他,“敢情你以为,除了他就没人会打仗了是不?对付耿三友那小儿,小爷有的是法子。哼哼!别说是他,便是大牛那狗娘养的来了,小爷也照打不误。”

丙一,“……”

元祐眯眼,“你觉得我在吹牛。”

丙一低眉,“我可没说。”

元祐“扑”一声,吐出嘴里的糙,“那你去劝他吧,反正小爷口水都说干了,就差把祖宗十八代都搬出来哄他了,还是没用,懒怠理会了……你且告诉他,几十万人的脑袋都系在裤腰带上,从北平跟着他打到这里,他如今要是撂挑子,自个吐口痰死算了。”

瞥了赵樽一眼,元祐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