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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话语足够的冷漠和无情。

“包括我?”其实这样的答案,又何须问?问出来也是在自欺欺人。

果然。

燕箫黑眸微闪,低下头嘴角牵起了一抹轻淡的笑意,“包括你。”

因为早已知晓答案,所以凤夙闻言,微微勾唇,淡如悠云,笑得恣意:“这么坦白,就不担心我反咬你一口,和楮墨联合起来反你吗?”

“我能助纣为虐,也能扭转乾坤。我可以随时下棋,却也可以随时悔棋,棋子还有操控命运的权利吗?”燕箫锐利深沉的眼睛里有隐隐冷光闪动,脸色竟然是罕见的苍白冷凝,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不担心你反我,但在你反我之前,你必死无疑。”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凤夙,燕箫转身淡漠离开,背影挺秀而又孤傲。

凤夙看着他的背影,最终没有说出那句话:“你今夜为何而来?”

不问,是因为他未必肯说,更因为答案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回到房间,烛光下那封已经写好风干的书信,明日一早将被送往楚国。

乱世出枭雄,她自此以后不再涉足权利争锋,远远观望,因为她想看看这天下究竟可以乱成什么样。

燕箫尚未走出草堂,就见前方有人匆匆奔来,离近一看,顿时心下一凛,还不待齐天佑出声,燕箫便大步上前,急道:“怎么?”

“太傅不知是何缘故,夜半时忽然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