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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枢机一时连恼羞成怒都顾不上,只道,“你怎么那么傻,拿镇尺给他打。”

商承弼道,“什么都一样。”

晋枢机气得不说话,商承弼轻轻掠了掠他额发,“我活该。”曾经那些年,他暴虐的性子发作,还不是抓到什么就打晋枢机。只是有些话,此刻不必说,以后,更不必说。

晋枢机小声道,“我给你上些药。”

商承弼岂是整个后背都疼得僵死过去了,却是笑道,“我没事——”才说着,就听到推门的声音,“爹,二伯让我来送药。”他手快嘴更快,楚衣轻让他送药,他原以为是给二爹治旧疾的,却看到了商承弼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那一片后背。石头啧啧嘴,“我二伯果然真英雄。”

商承弼伸手就将托盘端了过来,对着江石头,就一个字,“滚!”

江石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在晋枢机对面赔笑,“二爹您休息。石头先退下了。”

商承弼根本不想搭理他,江石头还不稀罕说他呢,但到底觉得,为人子,要首孝悌知礼义,于是在关门的刹那道,“爹您养伤。”

商承弼张口想骂,江石头却早都关上了两扇门,走了。

晋枢机一下就笑出声来了。

商承弼摇摇头,“能博你一笑,这份儿生辰礼又算什么。”

晋枢机道,“出主意的是我,动手的是我哥,你这生辰礼送的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