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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报官吗?”商承弼问道。

“报了,村子里也找了。”他说到这里就又擦了擦鼻尖的汗,“一直没有下落。直到三天后——”老人说着就说不下去。

那花豆生道,“三天后,突然在田垅上发现了我大哥的——”

商承弼点头,那花豆生扶起大伯,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织锦的钱袋,打开里面是两锭金子,双手呈了上来,“谁要金子,我要我儿的命啊!”

商承弼接了那钱袋看了片刻,突然道,“是谁叫你们来的?”

那老者和花豆生都是一惊,好半天,那老者才道,“我们,是来伸冤的。”

晋枢机冷笑,“你们凭什么知道,找到我们就能伸冤?又凭什么会认为,我们会替你们伸冤?”

“几位菩萨心肠——”花豆生低着头。

晋枢机笑了,“老实本分的庄户人,怎么会知道缉熙谷,就算知道,又怎么敢冒缉熙谷的名。刚才那位夜照公子,剑下不留活口,若是普通人被他用剑抵着脖子,恐怕早都吓得魂飞躯壳了,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这么冷静。更何况,这个普通人,还会测字?”

“临渊侯果然名不虚传。”那老者突然抬起头,“我们的确是受人之托,可惜,托付我们的人,已经被人所害。”他说到这里就解下了腰间一个小巧的药瓶,景衫薄一愣,“这不是二师兄的药瓶吗?”

那老者仰头道,“若不是有昭列公子的信物,我们如何敢冒犯缉熙谷的声名?”

卫衿冷略蹙起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说着就打开了那药瓶,轻轻一闻,然后递给沈栖闲。沈栖闲笑了,“原来,你们是于家的人。这味灵蝎子,只有大成境内才有,二师兄曾经让我帮忙的。除了于文太,我想不出,近来还有谁被人用剑气伤了手要用这味药。”他说到这里就笑道,“你们也真是阴险。我二师兄好意施药,你们居然装神弄鬼,坏缉熙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