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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弼像看个孩子似的揉揉他脑袋,牵着他坐下来。商承弼自己低头脱靴子,晋枢机一把按住他,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似的抱住他的脚,“不要!”那双妖异的眼睛第一次带上剥离了一切迷离和蒙乱的光,有一种透过重重伪装揷进心底的真诚。

晋枢机浅浅吻他嘴唇,蜻蜓点水,稍纵即逝,“只要能看你这一眼,就够了。”

“皇上。”行刑官似是还想劝,商承弼一挥手,“你们都退下。”

行刑官们不敢犯颜,叩首之后鱼贯而出。商承弼挽起亵裤随意站着,还向晋枢机比划着应该从哪里烙。晋枢机直呆呆地望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

商承弼道,“我问过了,这烫痕要留一辈子的,你狠狠按下去,只最初那一下,疼过了劲就麻木了。”

晋枢机只是两只眼睛像是都不会转,一双脚也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商承弼很少看到他这么傻愣愣的样子,倒是笑了,“平时不知想出多少折腾人的主意来,如今怎么笨成这样。过来拿起,在脚踝上烙下去,一定要压实些。”

晋枢机抬起眼,“伤到骨头怎么办?”

“不会。”商承弼看他,“快些。一会儿还要回去批折子。”

“你还要批折子?不许!”晋枢机瞪他。

商承弼一把将他拽过来,“快些,烙铁都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