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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弯弯,他轻佻地把酒坛丢还给温雅臣。笑容却如烟花,转瞬即逝。顾明举快速地扭头把脸埋进了阴影了。

栅栏那边的温雅臣愣愣地接过空酒坛:“他过得很好。”

苍白得谁都骗不了。

但是又能怎么说?说两年来严凤楼几乎从来没露过笑?还是说他瘦得都快脱了形?或者,笑嘻嘻地告诉眼前这个已然微醉的人男人,知道吗?高相是怎么对人形容你的凤卿的?临江王脚边一条不会叫唤的狗。

阴影里的顾明举毫不客气地嘲讽:“幸好你有个做将军的爹,否则,你死得比杜远山还快。”

温雅臣不说话,低着头把酒盏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离开的时候,温雅臣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囚室里的顾明举正把脸贴在栅栏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见他回头,眼中掠过一丝狼狈,顾明举忙不迭把视线挪了开去:“我是想告诉你,好歹要有点出息,将军府将来还得靠你。”

温雅臣站在石阶上,自上而下看他松松垮垮的衣襟,原先白皙的胸膛上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你若是想见严凤楼,下次我把他带来。”

顾明举死撑着:“我说的是你,你做什么跟我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