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

“杜远山呢?被贬到哪里去了?”

“呵呵,你怎知他会遭贬?”温雅臣好奇心大盛。

顾明举波澜不惊:“以他的做派,就算已经被弄死了,也不是稀奇事。”

杜远山呐,比严凤楼还严凤楼的小严凤楼,不步严凤楼的后尘,他还能干什么?逗得温雅臣也乐,杯里的酒水不留心洒出了一大半。

顾明举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回水光点点的酒盏:“严凤楼能有今天,也是件奇事。从前若是有人跟我说,有朝一日严凤楼能摸到金殿的门槛,我会笑上三天三夜。”

他低下头似有感而发,轻轻一句“凤卿”几乎低不可闻:“你说,他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呢?”

“我"温雅臣停了斟酒的手欲言又止。

两年里,两人市场这般隔着栅栏对坐而饮。言谈时也会提及严凤楼,他上朝时的模样,他在京中的府邸,他偶尔同温雅臣的对话温雅臣陈述起来语气总是很平淡,用一副泛泛而谈的口吻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有些事是说不得的。

温雅臣突兀地大笑几声敷衍:”哎呀,他是大名鼎鼎的御史严大人,我算什么?哪里能亲近他?”

顾明举听了神色变了一变,伸手把酒罐夺了过去,就着坛口猛饮了一大口:“算了,你说我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