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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清,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喃喃地问出口,明明知晓了答案却犹不死心。

离去的身影站住了,银色的发在风里飞扬:“二太子予我所需,我予二太子所需,不够吗?”

澜渊猛然追过去拽回他的身子。

他却高挑起眉梢,金色的眼瞳波光流转,带血的唇边噙一抹冷冷的豔色:“二太子你以何来要我篱清的真心?”

紧抓著他手臂的指不由松了,澜渊的唇弯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仰天长笑惊起远处无数飞鸟,直笑到眼中酸涩再直不起腰,才抬起眼看著这狐族尊贵孤傲的王:“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你不曾有真心,我不曾有真心……你我皆不会相思,那麽,谁会了相思?又是谁害了相思?嗯?我绝色无双的狐王?”

直起了身子看著他,自上而下看到他手中低垂的断剑,便是那一日,剑尖抵著咽喉,再近一寸就能害了性命:“如若……如若我说我是真心呢?”

“……”篱清默然转身。

“如若……如若我说,我对他人皆是逢场作戏,只有对你认真呢?”澜渊站在原地继续诉说。

“二太子,散场吧。”篱清渐行渐远。

“你不信?”高声问出口,心中已是紧缩成一团,疼痛难当。

篱清停下脚步却不回头:“那一日,我在屏风之後。”

“……”身体终於支撑不住滑落,“呵呵……我怎能说你不像狐呢?你确实是狐啊。”

确实是狡诈的狐呵,狡诈的旁人不奉上真心就绝不托付的狐,狐族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