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那位上尉先生为学生们整整讲述了三个多小时,他从各方面介绍卡蒙嘉,饮食,住房,政治,社交,娱乐,那位先生年龄真的不大,但是他丰富的就如一本书一般,每个人都佩服他,喜欢他,发自内心的。

然后短暂的七天,学生们都非常喜欢这七天,因为有如此有趣的路易上尉的伴随。他很博学,每天下午,一杯劳莱小姐付账的啤酒或者咖啡,他就随意的坐在那里,为大家娓娓动听的叙述许多事情,卡蒙嘉的广告,卡蒙嘉的老集市,夜生活,甚至它的传统早餐,公车路线他都有介绍,路易上尉,所有的人都喜欢他。

当学生们在中心区双脚接触陆地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对这位先生万分的不舍,甚至有些女孩子开始哭泣了。

“我以后还能见到您吗?路易上尉?”劳莱小姐真的依依不舍,并非什么一见钟情,她觉得她只能倾慕这位先生,如果能成为朋友那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当然,一定会有机会的!”路易上尉再次亲吻她的手背。

“路易!”等候大厅那边一声欣喜的声音,路易迅速扭头,哦,他的家人,来了许多,两年了,他可真想念他们……

大公先生的鞋子

内侍轻轻打开门,告诉埃德蒙,诺曼&iddot;托波祈&iddot;肖&iddot;路易殿下已经回到若代,正在办公室外等候。正在处理事务的大公阁下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几张来自财政部,还有七八位经济学家略微露出某种期盼的脸,就冲他们和蔼的笑了一下,抬头对内侍说:“请殿下稍事休息,我们将会一起共进晚餐,还有,告诉殿下,我很高兴他回来。”

一双双带着期盼的眼神顿时暗淡起来,看样子今晚的社交泡汤了,为了这位大公阁下,上一次参加舞会是什么时候?等从这里出去后,恐怕会被社交圈排斥了,因为严重和社会脱节,导致没有新鲜话题。

“好的,阁下。”内侍悄悄退下。

“各位先生,我们继续刚才我们的议题……”埃德蒙冲已经开始苦笑的几位先生笑了下,看样子,路易也只能晚餐的时候才能见到他。这一两年,这位阁下越加的繁忙,有人这样讽刺他:“那位大公阁下,是最合格的国家机器,机器还需要保养,而他完全不需要。”

对于以上这样的评价,埃德蒙大公未作出任何回应,他保持着他的一贯作风,社交生活依旧不成熟,办理政务反倒是逃避社交最好的借口了。

初夏,一股子看不到的风徐徐吹起,天使之都悄然对各种轻工业产品原材料进行价格调整,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小,但是,汇集起来就造成了卡蒙嘉轻工业产品的成本上升,正在迈着特殊的步调前行的卡蒙嘉,它的外向型经济方向似乎小小的滞留了一下。

即使如此,打开报纸,打开任何媒体窗口,卡蒙嘉每天都有新的富豪产生,那些人来自任何贫民。努力维持脸面的贵族们在尽量维持着脸面,在他们看来那些人的财帛即使堆成山,也无法得到一张正统贵族聚会的请柬。就这样,卡蒙嘉的社会一切为二,奢华的平民富豪们的聚会,努力以传统获胜的贵族聚会。

社会就这样极端的划分着,走到这一步,谁也预料不到,死去的陛下预料不到,活着的这个也预料不到。就连大公阁下本人,有时候想起来,也是默默的呆立许久。这里不是贝因托,这里生活的不是思想统一的贝因托人,这里是有着八百年绝对腐朽传统的卡蒙嘉,当你制定出一个规则,当那些政策真正施行开始,也许本意是一,但是走到最后已经变成本意六,或者其他的什么,但是他绝对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阁下的意思,必须要缩减银根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这个时候,应该做的事情很多,甚至我们应该进行价格补贴……”年长的经济学家使用了大量的数据、理论、实例喋喋不休的阐述着自己的论调。显然,大公阁下找来这些人,是想说服自己,想迫使自己放下心中的那个念头,他想回避某种东西,他知道,如果他这样执拗下去,他早晚会和某个人,某个力量相撞。他不怕相撞,骨子里他甚至期盼那样的刺激,他以为这一生他都无法和那个人相遇到了。但是,如果按照卡蒙嘉的经济发展形式来看,当某一天到来,他和世界经济相撞之后,那么作为王者,作为游戏规则的策划者,他们必然会相撞。

“考特先生,抱歉,我要打断你精彩的论述,显然,你的论调并没说服我,我现在更加紧缩国内的银根了。在那股子风暴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把倾斜的东西,拉回平衡点,所以,先生们,下个星期,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复式预算,增量预算和零基预算都是我需要的数据,我必须看到数据……”年轻的大公突然打断那位学者,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是他了解那位学者,他很有表演欲望,如果不打断,大概他会说到第二天凌晨都不会觉得丝毫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