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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乐醉意志惊人,便是受苦如此依旧挤出一个笑容来:“郝公子可要与乐醉试试鸳鸯浴?”

郝伍少吓得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样的冰水莫说浸泡,哪怕是水中过一遍也会要去他半条命。

冰桶中腾起白烟,冰块迅速消融。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一大桶的冰块已化尽。花乐醉周身的的水渐有沸腾的趋势,露在水外的脸上已是香汗涔涔,每一滴打在水中都化作一缕雾气。

郝伍少渐渐心生不忍:“你浸在冰水中也不能克制体内邪火,反倒是冷热交替更为难受。还是别浸了罢。”

花乐醉紧紧扒着桶沿,指甲几要嵌进木中,气若游丝道:“郝公子有其他方法?”

郝伍少微微蹙眉:“我每次寒毒发作之时轻嗣便给我传输极阳的内力,这样会好受许多。你们星宿宫可有练至阴内功之人?或许你可以让他帮你。”

花乐醉脖颈后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如,如今我阳你阴,岂,岂不是绝配?不如,便由郝……郝公子替我解炎。”

郝伍少不由向后退了一些:“你想做什么?”

花乐醉因巨痛而笑得狰狞:“你,你的血至阴,不如便用它来解。”

郝伍少背脊发凉,干笑道:“乐醉兄莫开玩笑,人血肮脏,怎能以此来玷污了乐醉兄。”

花乐醉却不是玩笑。

一桶冰水已被浸成温水,他突然一挣,木桶猛然炸开,水花四溅。巨响吓得郝伍少闭紧了眼睛,再睁开时花乐醉已喘着粗气躺在他身旁了。

他一身寸丝未着,湿漉漉的身子将白色的蚕被洇成鸦青,双目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