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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开始打感情牌,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和女儿有没有感情可言。

“要不,你问问陶二爷再挨顿打能不能给你免了这七十两?”阮芯语气逐渐冰冷,不再有一开始的天真模样。

阮山皱眉,心想这死丫头傍上有钱人,现在变得这么不近人情。

陶二爷看着这对父女,只觉得二人是在给自己演苦肉计,他走到阮山面前,一脚又把人踢翻在地,声音里透着不耐烦:“我没空看你父女二人在这磨叽,银子拿来我就走,否则今天阮山是断胳膊还是断腿可就不好说了。”

听到断胳膊断腿,阮芯脑海里闪过一幕,当初原主母亲刚去世不久,阮山便带着翠云上门,两人搜刮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压根没有想过年仅七岁的原主怎么生活。

原主饥寒交迫,去街头讨食,被野孩子丢石头,被野狗追,滚到土坡下崴了脚。大冬天又冷又饿,脚腕是刺骨的疼。要不是邻居婆婆经过,怕是就没有现在的阮芯了。

往事一幕幕在阮芯脑海里重现,她又看了眼此刻依然没有悔过之心的阮山,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替原身去原谅这个不配为人父的人渣。

“想打就打吧!要不你放阮山回去想想办法?他喜欢卖房卖地,卖儿卖女,也许把她相好的翠云卖了能还上你那七十两。”

阮山神情惊慌,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死丫头,老子白生了你,你怎么能变成今天这副恶毒模样。”

阮芯嗤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叫有人生没人养,我就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也就是我命硬活到了今天,要是靠你我怕是早就化成街边的一缕冤魂了。”

“老子没给过你钱吗?你是命硬,硬得生来就是克老子的!”阮山面上发青,气得直跺脚,“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和你那窝囊娘一起埋了!”

阮芯听到钱,颔首摇头。阮山一年到头回家三四次,心情好就丢给她十几个铜板,心情不好回家就是搜刮东西拿去典当,直到当无可当,他还真有脸说。

“可惜你埋不了,不仅埋不了,今后你若再登我这门,这些气你还得受着。哦!对了,银子我有,别说七十两,七百两我也有,但我就是不给你。陶二爷,您别在我这费功夫了,阮山我是铁了心不会管他,如果你们再来,我就只能报官了。”说罢阮芯朝谢睚走去,衣袖下,谢睚紧紧地握住了阮芯的手,看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这个人是生是死都和阮老板再无任何关系,若日后你们再把他弄来第二次,别怪我不客气。”一旁一直沉默的谢睚,冷声说道。

谢睚不怒自威,只要他冷下来,连青夜都避之不及。

陶二爷看着谢睚的神情,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他知道自己今日不仅拿不到钱还只能吃瘪。

他示意手下的过来,在其耳边低语几句,而后那手下便使劲往阮山小腿上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