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怜玥眼中闪过浓浓的快意,朝单钰大喝,“单县令,如今你还有何可辩?!”

单钰冷然以对,“处处都是破绽,本官不屑于辩。”

虞师爷生怕众人不信,慌忙道,“那个瓶子至今都还在单县令的书柜里,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查探。”

驻地距离大新县衙也不过一个时辰,快马加鞭也不是不可以。

单钰却冷冷一笑,“本官就奇怪了,师爷都已经不是大新县衙的师爷了,怎么对本官书房的陈设还这么清楚?”

虞师爷冷汗直冒,“小人也是猜测,那么隐蔽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去动”这话说的自己都没底气,但是他又不能说是悄悄去查探过,只能含糊其辞。

一把沉稳威严的声音打破满堂疑虑。

“如此漏洞百出之言,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堂中目光朝门口望去,只见门口负手而立的男人逆光而立,众所周知他的品级不高,但他为人磊落威严,一旦发话便掷地有声,让人油然感到敬畏。

正是外出归来的陆县令。

陆县令长驱直入,在堂内停落脚步,朝慕霆行了一礼,淡淡道,“事出突然,望郡王恕罪。”

慕霆炀颔首,“有话直言。”

陆县令顿了顿,一双眼睛冷冷望向了虞师爷,淡淡道,“请师爷回避片刻。”

虞师爷脸色煞白,掌心盗汗,颤抖着发声,“为何回避”

陆县令朝慕霆炀道,“裴御史带来证人,下官忽然想起另一位也可作为证人,证人与证人不便见面,以免串供,扰乱视听,还望郡王恩准。”

慕霆炀凝神片刻,冷冷吐出一字,“准。”

即刻便有侍从将虞师爷拖下,紧接着,便有另外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有人觉得分外眼熟,眯眼细看,蓦地灵光一现,“这不是金玉满堂的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