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好自为之。”
说罢,单钰转身,略微佝着背,故作失落,摇着头,缓缓地往回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单钰心头细数,直到一丈之遥,忽听陆明沉沉一呼,“单县令留步!”
果然
单钰嘴角暗暗一勾,回头依然残留着失落的神色,不解地看着陆明。
陆明神情肃穆,冷静的外表依然没有一丝裂缝,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静中却透出一分坚冷之气,他堪堪走上前来,看着单钰的目光如利剑一般锐利,言语比平日更加缓慢而沉重。
“我只求高阳平安。”
单钰深深地看着陆明,“郡王平安,西南平安,高阳就平安。”
陆明顿了顿,忽而笑了,“单县令,在下忽然对平河之事感兴趣了。”
单钰灿然一笑,口上稳稳答好,心头顿时松快不少。
传言不欺,据说陆明二十年坚持屈居高阳,竟是为了守护故去的亡妻,高阳地处西南边境,易遭蛮夷骚扰。为了护得亡妻清净,陆明一直坚守此地。
因此,高阳一定就是他的软肋。
陆明身形一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事不宜迟,请单县令屈居马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