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肚子里藏了一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今日借着酒劲,也不担心隔墙有没有耳了,纷纷议论起来。

左右都是公开的秘密,大家相互交换信息也非常方便。

此时,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听说郡王近期一直没有露面,是受伤了。”

单钰瞳孔一缩,握紧了酒杯,大脑阵阵发木。

慕霆炀受伤了?!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问缘由。

那人也是道听途说,含含糊糊答不上来,由于传递的信息量实在太少,众人很快就换了个话题。

一顿饭吃到将近亥时,到了最后桌上的人基本都喝多了,单钰鞍前马后的累了一天,此时也有些扛不住了,尽管脚下有些虚浮,还是礼数周到地将心满意足的众人都送上马车。

而虞师爷心里再是不满嫌弃,此时也不得不将喝得醉醺醺的单钰全须全尾地送回去。

看着单钰醉得有些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虞师爷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缓和了几分。

只要单钰不舒服,他就高兴。

马车回到衙门,虞师爷嫌弃单钰一身酒臭,招呼几个侍从过来搀扶着他,幸好单钰即使喝醉了都留了一条警觉的线,虞师爷等人送到他卧房的时候,堪堪顿住了脚步。

除了慕霆炀,他谁也不想让进他的卧房。

虞师爷怀里还揣着那个罪恶的小瓶子,想着借着单钰喝醉了硬闯,但是单钰喝醉了酒力气还不小,死活不让他进去,两人推推搡搡地较劲,然而其他几人对单钰心存敬畏,怎么都不肯过来帮忙。

此时,单钰已经清醒了几分,推开侍从,掏出钥匙,进了卧房,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其他侍从见此,也放心地离开了,看着面前紧闭的卧房大门,虞师爷咬牙切齿,愤懑不已地跺了跺脚。